“他那胃病还是挺严重的，没个人陪着，要是啪地一下，嘎在半路也每个人给他收-尸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好吧我去。”

舒令秋深吸一口气，“我去，行了吧？”

“好。”许沐安撤开身子，让出一条路来，“请。”

温珣望了她一眼，匆匆垂眸收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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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里很安静，车外也很安静。

她坐在后座，脑袋紧紧地贴在玻璃窗上，只听得见周围的鸟叫声和汽车行驶碾过枝条清脆的声响。

以及扑通扑通的心跳。

很久没和温珣单独相处，她还有些不习惯。

他这段时间，应该挺……恨她的吧。

恨她的薄情，恨她主动问却还要拒绝他。

她确实该被讨厌。

舒令秋拧着手指，心情跌到谷底。

他们很快便抵达了最近的一家大型超市。

今天除夕，超市里人山人海。

舒令秋拖出一辆购物车，刚一拉离轨迹，顺手便被某人接过扶手从面前拽走。

“我来吧。”温珣平静地说。

她弱弱道：“……哦。”

进店最初便是蔬果区。

温珣：“晚上可能要做火锅，你想吃些什么？”

舒令秋直视前方，说话时没有勇气看他，“都可以。”

“那买点豆腐，冬笋，杭白菜？”

温珣掂起一块硕大的冬笋，摊在她的面前。

舒令秋咽了咽，“都可以。”

“肉呢？你爱吃海鲜，称一点波龙？”

“都可以。”

“做我女朋友？”

“都……唔？”

舒令秋怔了两秒，“可以”二字被深深地咽入骨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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