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初初再怎么说也是你姐姐，当时你弹钢琴弹的那么快，摔倒的也是你姐姐，后来不过是一时气急嘴顺，说了你两句。”

三年前只要沈立民一用这种语气和沈知知说话，沈知知无论在干什么都会停下来，跑到他身边，一直问他怎么了，是不是生气了，她又哪里做错了。

沈立民对这一点深信不疑。

宴会上沈知知那种态度，已经让他大跌面子，当时傅弦在，他不好发作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，自然不会再由着她。

顾湘皱了皱眉，刚想要说话，忽然听到沈知知冷笑了一声，像是淬了冰，一时竟有些傅弦的气质在里面。

沈知知转头看向沈立民，麋鹿一样的眼睛直直盯着他，让沈立民瞬间心头一空，仿佛阴暗卑劣的念头全部被她看的一清二楚。

“你眼睛……”沈知知微微一笑，纯良无害，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“什么时候瞎的”

“你……”沈立民身侧的手指骤然蜷起，额头上青筋一下子显现了出来。

蓝歆也瞬间变了脸色，风雨欲来的说到“你怎么对你父亲说话呢！”

“先不说是沈初自己舞技不精，我还没你那么瞎”

沈知知冷笑了一下，语气隐隐透着一种浸透了冰的愤怒。

随即像飓风一样平静了下来，声却穿透骨髓，顷刻泛起了凉意“就算是我故意的，又怎么样呢？”

“沈知知！你别给脸不要脸！”

蓝歆脸色骤然崩塌，笑容也维持不住了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，一脸难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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